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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谷,我的宝贝??我想要你,可以吗?」 柏林抱着他坐在出租屋的床上,婚后他和于未没有同居,只是住在了隔壁,偶尔谷谷想他了,才会厚脸皮的和于未挤一张床。今晚于未加班累了,刚刚整理完报表,一定已经睡了。 隔壁是累倒睡在小床上的丈夫,而耳边就是对方低喘着的气息。谷谷弱弱的点头,他不知道此时还有什么后退的余地。 当做前戏工作时,对方微微一愣。 「你有多久没做了?」 谷谷没有说话,身体害怕得抖成了一个筛子。 柏林沉下心,没有询问为什么婚后的谷谷依然像第一次一次生疏,只是温柔的吻着他。 他停住动作,摘下了保险套。 月色太撩人了,给眼前的男孩蒙上了一层飘渺的梦,骨节分明的手指都似乎有了语言,灰色发丝乘着晚风,温柔的缠绕着他清秀的眉目。 看着谷谷茫然的眼神,柏林突然失笑了,翻了个身,对谷谷说: 「睡吧,谷谷。」 11 柏林的妻子怀孕了。 谷谷看着电视上柏林抱着自己的妻子,身上打着他送的领结,笑得满眼是幸福与爱意。 此时于未穿著白衬衫,靠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正睡着。 他真糟糕啊。 谷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于未,他一定不会原谅他吧。 「于未。」 谷谷叫醒了他,犹豫了许久,才在对方微醺的眼神中说出了那句话。 「我们分手吧。」 出乎谷谷意料的是,于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他起身抱住了他,仿佛一早就知道会有今日:「我知道了。一直以来都辛苦了,谷谷。」 谷谷已经很久没交房租了,正当他等着于未赶他出去时,却听见对方说:「你没有工作,先留在这儿吧。」 谷谷不知道为什么于未并没有询问分手的理由,但他肯定于未要离开他了。他只是不安的想,如果柏林的孩子妻子知道了,该如何恨他呢? 谷谷的爸爸就是这么对他妈妈的,所以他到现在,从来没和爸爸说过一句话。 他小时候就想,如果有一天他遇见了那个破坏他们家庭的女人,一定要用牙齿咬断对方的喉咙。 但他没想到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12 他无数次卑劣的期望是柏林妻子的验孕棒出了问题,可渐渐鼓起的肚子,或许已经无法用变胖来解释了。 柏林一次都没有回来看他,就好像曾经一样。以前的同事也慢慢的疏远了他,他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除了萧小白会发短信问他死了没,没有人还记得他。 或许就算他死了,葬礼上也没有人会来吧。 哦,于未会来。 谷谷从未见过有人会原谅出轨的伴侣,更何况还是出轨有了孩子的家庭,现在他没有工作,原本他靠着柏林的关系演了几部戏,如今也断了,他每天都靠着于未养着,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名存实亡,但于未怎么说也没有理由继续照顾他。 让他意外的是,于未从未有过一次离开他。 可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曾经类似的事很多,每当他开始期许对方也许有一点点喜欢上他了,总是落得失望。反复的患得患失,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喜欢上于未的初衷。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天,柏林的妻子知道了他的存在,几乎是疯了一样,闹着来见他。 「你不得好死!」 虽然谷谷已经四处避难,可还是在一个夜晚被对方逮住,然后被泼了一大杯滚烫的星巴克咖啡。 谷谷没有反抗,几滴眼泪却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装什么可怜!」 妻子想上前扯头发,却被劝架的柏林拉到一边,几番安慰才稳住了对方的情绪。 保安驱散了围观的人群,谷谷狼狈的往家走,却被柏林拦住了。 他看了一眼谷谷:「最近和于未过得好吗?」 谷谷没有说话。 柏林烦躁的点了一根烟,露出了谷谷从未见过的神情。 「以后别联系我了,谷谷。」柏林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不是吗?」 …… 另一边,于未请了休假,办公室的同事都纷纷嬉笑上前,询问是不是陪他的新婚妻子争取产假,于未只是笑笑,并没有作答。 提着包回到出租屋时,谷谷没有一如既往的坐在沙发上,厨房里也没人,于未走到了卧室,还是没看见谷谷。 于未沈下脸,眼里露出了一丝阴沉,把公文包放到一边,然后他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哭声。 他走进浴室,谷谷失神的坐在浴缸里,白花花的身子蜷缩着,被水柱中的冰水冻得瑟瑟发抖。 「谷谷??」 谷谷抬起头,或许是浴室的雾气,也或许是眼里的泪模糊了视线,总之,他从未见过如此神情的于未。 于未小心翼翼的把湿漉漉的他捞起来,谷谷生得瘦弱,蜷缩起时小小的身躯,周围透亮的肌肤已经泛起了红,让本来已经哭肿的脸,显得更加可怜了。 「于未,你可以骗我一句爱我吗?」谷谷的眼里全是泪,却又痛苦的转过脸蛋,「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太渴望有人爱我了,如果不是我??」 于未吻住了他。 那是一个不知其归宿的吻。曾经谷谷以为,这是他必须戒荤吃素,焚香沐浴,满怀深情和爱意才能触碰到的吻,如今却像是惊风骇浪般向他涌来。 他逐渐沈沦在了这片海里。 第4章 囚笼 13 谷谷发烧了,因为身上还残留着被柏林妻子烫伤的痕迹,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家暴了。当谷谷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时,护士小姐很鄙夷的瞪了于未一眼。 于未把病历放在一旁,轻声问他哪里不舒服,但谷谷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睡吧,谷谷。」于未温柔的看着他,谷谷苍白着一张脸,始终没明白为什么于未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谷谷逐渐陷入了睡眠,梦里,他梦见了自己小时候。 小时候他经常被家暴,有时候爸爸会在公共场合打他。一切都是熟悉的景象,他在回家的公车上,爸爸突然被激怒,把他的头猛得往栏杆上撞。 谷谷哭得撕心裂肺,围观人冷漠的看着他们,只有一个年轻的叔叔制止了,对方把他拉到身后,很温柔的给他递餐巾纸。 「你没事吧?」 谷谷拿着餐巾纸,特别想和这个叔叔回家。 当他悠悠转醒时,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后了。眼前的天花板有些陌生,谷谷糯糯的喊了一声于未,却没有答应。 谷谷太累了,想用手擦擦眼泪,刚抬起手肘,就感到似乎被什幺金属质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