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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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巡便笑了声。 66:“快喝啦!宿主你还好意思笑!快喝啊!” 它真的有点急了。 除了系统,帝师的眉头也没松开过。 江巡不动,沈确又不能硬灌,握着勺僵持在原地,他不知道该如何接着哄,只道:“或许陛下还有什么想吃的,请吩咐臣,药喝完了给您准备?” 江巡一哂,心道哄三岁小孩呢,沈确话音未落,他已然接过碗,将药一口闷了。 沈确略略惊异。 以皇帝的脾气,他本以为不折腾一番,江巡是不会喝的。 可江巡喝的干脆,一饮而尽,甚至没有等蜜饯。 中药苦涩,江巡口中泛酸,便压着胸膛,轻微咳嗽起来。 沈确便伸手,想替君王顺顺脊背,可江巡看了眼屏幕,他们今日的亲密度已经满了,便挥开他,道:“沈大人下去吧,后半夜朕自己睡。” 沈确一顿:“您才染风寒,还是要人守着。” 江巡垂眸:“王安会守着我。” 江巡昏君的名头名声在外,又将帝师困在宫里,还变着法子侮辱,虽然是剧情需要,但江巡问心有愧。 毕竟史书指责江巡昏庸无道的时候,有一条罪名就是逼迫老师,将后世名垂青史的青衣宰相扣在宫中,肆意亵玩。 前世江巡是出于何种心态,他已然想不起来了,但这一世他既然不想把沈确如何,亲密度也刷够了,他便想先放沈确回去,这样沈确也自在些,省得躺在昏君身边,心惊肉跳的,睡也睡不好。 沈确蹙起眉头。 他反对道:“陛下,王总管只能睡在外间,您半夜挣脱被子,他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江巡依旧恹恹:“不能便不能吧。” 死不了。 沈确眉头蹙的更死:“陛下,不妥。” 刚刚江巡挣扎的有多厉害,沈确看得一清二楚,以君王如今的身体要是挣脱被子吹一晚上风,明天太医就要开会,后天京城就要挂白花,大后天文武百官就要齐齐下跪,来乾清宫给他哭灵了。 “……” 江巡心中好笑,心道他想让沈确过的舒服点,沈确还不乐意,眼巴巴地往他这里凑能是为了什么,便移开视线,平平道:“薛晋的案子已经结了,他是冤枉的,刑部大理寺还有些证据需要处理,但最迟下个月,他就从牢里出来了,没伤没痛,身份也不会变,还是镇北候的世子,我也不会再难为他。” 非但不会难为,江巡还会接着洵先生的身份,将后世的知识倾囊相授,将改朝换代后的数次天灾人祸尽数告知,帮助薛晋成为更合格的君王。 沈确却是一愣:“陛下,薛世子……” 他想说这关薛世子什么事儿?他刚刚压根没想起薛晋这号人。 江巡说话一言九鼎,沈确之前已经接到了沈琇的来信,知道侄子被松松放过了,二十棍连皮都没打掉,纯属打给他看的,至于薛晋,这案子也是沈确一直在追的,自从温泉那夜后,皇帝便松了口,如今的进度他一清二楚。 但江巡已经躺下去,将被子拉过了头顶,罩住耳朵,还用手堵着,牢牢封死了。 皇帝压着被子,心想:“我不听。” 沈确又要和他说薛晋,他不想听。 病中的人总是容易疲惫,江巡这回躺下去,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留下沈确坐在床沿,王安在门边候着。 大太监为难地看了眼沈确:“沈大人?这,陛下刚刚吩咐,要您回自个的宫殿睡觉。” 沈确看了他一眼:“陛下如今的模样,公公觉着能离开人?” “……” 王安面露难色:“可是陛下如此吩咐,明儿起来看见您还在这儿,怕是要怪罪下来,这,这我们也吃不起啊,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沈确却道:“不会。” 皇帝不会怪罪。 沈琇的事情过完,沈确基本可以确定江巡是有点嘴硬心软的,尤其是对着他,虽不知缘由,但确实是心软的。 他挥手让王安下去,在床沿躺了下来,碰了碰君王的肩胛皮肤。 还是冷的。 而君王迷迷糊糊的,又蹭了过来。 ——被抱住了。 第125章 半年 江巡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沈确已经去办公了。 君王在床上恍惚了片刻,被子里余温未散,依稀可见另一人躺过的痕迹。 王安绞干巾帕,小心地点上江巡的眼角:“陛下起吗?” 江巡:“他几时走的?” 王安陪笑:“……走了约半个时辰了,昨儿我提醒了沈大人,沈大人不放心您,又守了一会儿。” 他不动声色地将自个撇清了。 江巡却笑了声:“不放心我?” 以他对沈确的所作所为,沈确不可能不放心他,只是今儿日子比较特殊,不得不演戏罢了。 今天是薛晋最后一场审判的日子。 虽然皇帝下了口谕不予追究,但薛晋不从牢里走出来,便算不得尘埃落定,如今镇北侯一方都卯足了劲儿,等今日审判的结果。 66戳了戳宿主:“有轿子的剧情哦。” 江巡道:“我知晓。” 这一日在前世同样是重头戏,那时江巡看薛晋不爽已久,虽然沈确斡旋之下他松了口,却老想着折腾点什么。 于是,他也参加了这次庭审。 不但参加了,还将沈确也带去了,路上的轿子中,帝师眉头紧蹙,隐含担忧,江巡就问:“沈太傅该知道想要薛晋脱罪,该如何讨好我吧?” 他其实也没想好要沈确怎么讨好,比如软声求两句,或是其他什么,但当时他与沈确已然在龙床上滚了又滚,沈确当即抬眸,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隔着薄薄的帘子,便是京城喧闹繁华的大街。 皇家的帘子轻盈飘逸,用了蜀中最好的蚕丝,风一吹便能掀开,从大街两侧的茶楼酒肆一望,便能望见里头。 要沈确在轿子里做什么,以他的修养,就算杀了他也做不到。 但为了薛晋,沈确还是跪了。 他借着马车遮掩面容,去碰江巡的衣带,江巡瞬间就起了火气,他一路生闷气生到了三司会审的现场,在所有人战战兢兢的表情中,臭着脸将薛晋放了。 现在要复刻的,就是这样一段剧情。 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江巡看了看时辰:“王安,备轿,先去文渊阁。” 这个点,沈确应该在阁里殚精竭虑的批折子。 于是,皇帝的轿子悠悠从文渊阁面前路过,大太监王安愁眉苦脸的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在沈确耳边耳语。 同僚们都伸长了耳朵。 沈太傅如今地位尴尬,说是朝臣又像宫妃,众人瞧着他,总有些落井下石看热闹的意味,王安也怕沈确表情挂不住,冲撞了皇帝。 可沈确神色如常:“知道了。” 他当即推开折子,与王安上轿。 撩开帘子的瞬间,便是一愣。 皇帝独自坐在角落。 这轿子宽两米多,坐下两人绰绰有余,可江巡只占据了边角的一小块位置,正掀开帘子望轿外看,他手上捏着块糕点,确并没有吃,只是握着发呆。 他像是刻意在避免和沈确接触。 沈确想到君王昨日晚上也赶他走,迟疑片刻,试探道:“臣可以靠着陛下坐吗?” “……” 他刻意给沈确留了位置,怕贴的太近他不自在,沈确却不领情。 江巡依旧看窗外,干巴巴道:“可以。” 于是沈确靠着他坐下来。 王安吩咐起轿,由于他两不约而同的坐在了轿子一边,重心歪歪斜斜,也不知抬轿的轿夫骂了多少句,轿子平稳的穿过了宫门,步入繁华的街市。 66戳了戳宿主:“宿主?” 江巡恹恹道:“嗯。” 他不喜欢沈确说薛晋,更不喜欢沈确伤害自己为薛晋求情,可剧情又不得不走,于是再次干巴巴的念台词:“沈太傅知道如何该如何讨好我吧?” 然后他收回视线,不想看沈确震惊不可思议,接着心如死灰,最后慷慨赴死,跪地哀求的表情。 可旋即,他的手腕便被捉住了。 沈确没有震惊,没有不可思议,更没有心如死灰慷慨赴死,他只是整个靠了过来,用小腿碰了碰江巡的腿,让热度隔着衣料传递过去,而后他执起江巡的手,扣着他的腕子拉过来,恰好放在大腿最有肉感的一段。 大腿蹭了蹭手掌,像是在邀请他把玩。 这腿还没有跪废,匀称且漂亮,不是后世萎缩的模样,肌肉线条莹润的恰到好处,触感温润,轻轻抚摸上去,像在把玩一块古玉。 帝师清了清嗓,端正道:“回陛下,臣知道。” 用的是在朝中奏对的语气。 江巡“……” “???” 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