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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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更阑:“混沌仙鼎我和师尊本就打算从魔头手里夺回来。” “至于灵宠契——” 他和师尊相视一眼,从彼此眼里读到了一致的想法。 “你还有漫长的路要走,灵宠契,日后再说吧。” 忘忧泽眼睛一亮:“意思就是我还有希望,是吗?哥哥,我一定乖乖的,不给你和剑尊哥哥添麻烦!” 说着,忘忧泽抹了抹眼泪,欢天喜地道,“哥哥,那、那我先回灵音宗等你们回来,就不在你们旁边打扰啦!” 他说罢就要施展法力朝着灵舟离开的方向而去。 清鸿剑尊出声:“慢着。” 忘忧泽停下来,疑惑地回头:“剑尊哥哥?” 清鸿剑尊挥了挥袖,对着浮出的水镜说了几句。 而后对少年道:“随宗门的灵舟一同回去吧。” 忘忧泽“啊”了一声,“可是灵舟不是才离开吗,我自己也能回去的呀。” “你独自回去恐有意外。” 清鸿剑尊话落不久,天边果然出现了方才离去的灵舟。 元千修从舷梯跳了下来,嚷嚷道:“刚才干嘛不一起走呢,你们这几个人!” 忘忧泽感激地朝着两人弯腰鞠躬,“谢谢哥哥,那我走啦!” 聂更阑和清鸿剑尊并肩看着少年跑远,和元千修一同登上了灵舟。 灵舟再次飞向天际,没入了无边的纯白云朵之中。 山谷中有清风徐徐吹来。 清鸿剑尊出声:“走吧,去极北之地。” 五百年前他蒙冤一直困在玉髓峰,这些年来一直在疗伤。 此时终于得了自由,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即便前路尚未柳暗花明,可如今身边有人陪伴,有所依,似乎前方再有艰险阻碍也不足为惧。 清鸿剑尊漆眸微微闪烁。 在此之前,他从没设想过会有这么一个人会闯入生命中。似乎陪伴成了前半生几乎永远不会出现的一个词。若放在五百年前,换成那个脾气爆火的虞肃秋,恐怕他碰到了聂更阑也不会有此耐心相伴,定是要生出许多曲折和波澜的。 只是恰逢最好的时机罢了。 一艘灵舟缓缓飞入天边。 聂更阑、清鸿剑尊在灵舟上并肩而立,眺望前方翻腾的云海,云层的淡金色在天际沉浮,前方光亮如斯。 聂更阑忍不住侧头瞥向身边之人。 如今四周终于只有他们二人。 聂更阑终于按捺不住,抓起师尊师尊的手,让自己的十指缓缓没入师尊的十指间 见师尊并不反对,他安心地与其十指相扣。 两人依偎在甲板上,一片一片软绵绵的流云绕着灵舟的结界层穿插而过,飘渺灵动。 难得有如此温馨时刻,这时,清鸿剑尊面前有水镜浮现。 一挥袖,北溟朔的脸出现在对面。 甫一看清水镜里师徒二人依偎的画面,北溟朔发出一声怪叫,立即捂住眼睛,“你们在干什么呢!” 聂更阑:“……” 这人从前就时常流连雅香楼,如今倒做出这副姿态来。 聂更阑并未放开师尊,只是淡淡道:“习惯就好。” 北溟朔发出哀嚎:“就你们有道侣是吧?总后一日我也要找个道侣回来,看我不炫耀个够。” 清鸿剑尊简明扼要地问:“何事?” 北溟朔立即老实了,放下捂着手的眼睛,道:“我已经听说了审判场发生的事,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好庆祝一番,这五百年来我们兄弟二人过得真够憋屈的,也该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清鸿剑尊:“尚未可知。” “不过,我已经得知当年北溟楼衣陨落的真正原因。” 神色张扬的北溟朔闻言忽然沉默了。 “姐姐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当年北海龙族收到北溟楼衣陨落的消息,派人赶到鸿炎山时,只得到了她的一副尸骨,于是将尸骨带回北海。 他们只是查到,在鸿炎山有十八道杀阵的痕迹,但却始终无从得知杀害北溟楼衣的凶手是何人。 就连之前同她浓情蜜意的赫连金元也在当日飞升上界,他们更是无从得到半点线索。 北海龙族公主陨落的原因,这么多年来始终成谜。 如今谜团解开,北溟朔忽然有些心慌和踌躇了。 “哥。” 北溟朔慌忙开口,“这件事,还是等你们回灵音宗再说吧。” 清鸿剑尊:“好。” 水镜匆匆挂断。 北溟朔的身影消失后,聂更阑握着师尊的手加重了力道。 随即,他松开手,双手环上师尊的腰,将下颌搁在师尊肩头。 清鸿剑尊:“怎么了?” “没什么,”聂更阑声音沉沉,“只是,很心疼师尊。” 他可以想象得出师尊从前张扬肆意的模样,但因为五百年前的事,他的性子被迫变得沉稳清冷,一步步耐心布局查明当年之事。 尤其是当年害他成为炉鼎之人,同样该千刀万剐。 聂更阑环着师尊的腰间的手收紧,他如今的个头已经和师尊差不多一般高,能与师尊视线齐平了。 “师尊现在心情可好?” 清鸿剑尊:“无须小心翼翼,有话尽管问。”看来他这个徒弟还需多养养,他喜欢看他张扬无所顾忌的模样。 聂更阑呼吸紧了紧,温热气息喷洒在男人面容间,“师尊,徒儿也想知道何时能与师尊结契?” 像是怕遭到否决,他立时补充,“可以不办结契大典,只要能同师尊结道侣契,徒儿就很开心了。” 清鸿剑尊沉默一瞬,开口:“只结道侣契就满足了?” 聂更阑猛地抬起眼眸,“师尊?” 清鸿剑尊:“道侣契要结,结契大典也要办。但得等到一切风波过后,尘埃落定之时方可操办。” 聂更阑眼睫迅速眨了几下,心口砰砰加快了跳动。 如今鸿炎山一事过后,他终于明白师尊所说的尘埃落定是何意。 “嗯,”聂更阑声音沉沉,语调含着颤抖,“都听师尊的。” 清鸿剑尊唇勾起,似是又笑了笑。 这是师尊今日第二次笑了。 聂更阑被这清姿绝伦的笑再次晃了眼,终是按捺不住捧起师尊的脸,重重吻上肖想已久的薄唇。 师尊分不出美丑,可他却能。 每一瞬每一个呼吸,他都能被师尊的容颜勾得心旌摇曳,尤其当师尊笑起来时。 不知是不是男人能感知到心中动荡,任由他主导亲吻,等到他喘不过气时,他舌尖一勾缠,青年主导了好一阵的气势忽然瓦解,软倒在他怀里。 聂更阑:“……” 聂更阑耳根温度一烫,不服气地试图夺回主导权,可无论怎么努力,师尊依旧岿然不动,一双漆眸沉沉将他望到眼底,完全不似他双腿软到无法站直的模样。 聂更阑:“……” 输人不输阵,既然如此,他索性恶狠狠去解师尊的衣襟腰带,反正灵舟还要飞上两个时辰,他们有的是时间。 清鸿剑尊却按住他的手,眸子沉沉望着他。 “师尊就不能让让我?”聂更阑哑着嗓子开口。 清鸿剑尊微微摇头,仰头看向上空。 聂更阑怔了怔,随着他视线抬头。 这一看,目光顿时凝滞了。 在灵舟结界的上方,一道白衣身影赫然而立,神色冷然凝视着下方两人衣衫发丝交缠之态。 尤其是视线瞥到青年眼尾泛红,唇畔沾着水光,目光更是生出一丝冷凝之意。 聂更阑眉心一蹙,脑海中立时闪过许多在无间魔域时的片段。 “师尊,”他低低出声,“此前在无间魔域,我,我们……” “无需多言,我明白。” 聂更阑唇蠕动一阵,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要施术法将两人衣袍仪态整理洁净,清鸿剑尊却按住他的手。 聂更阑疑惑,沉沉看着他。 “进去,他就看不到了。”清鸿剑尊道。 聂更阑呼吸一滞。 清鸿剑尊又道:“他要跟,便让他跟着。” 聂更阑呼吸一滞,接着,忍不住抬首再次看向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