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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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软下语气轻声哄道:“麻烦你配合一会儿,不然可当心我揍你。” 说着就强行捞出玉佩。 “!” 一瞬间,膝盖下的少年不要命似的挣脱桎梏,扭身反扑向他。 “砰——”少年手肘重重的拐上樊静伦脸颊。 苍白右脸转瞬见青,樊静伦瞋目怒视过去。 “找死!” 他丢开画笔纸张,揪着樊璃衣领把他摁上床扬起拳头,拳头落下去时变成巴掌,一巴掌糊在樊璃肩上。 “啪——”衣下的皮肤登时红了大片。 少年被掀到榻上挨了一巴掌,生红双目当即有泪光涌现。 他眼神桀骜的抬脸,面对比自己强大几倍的人他向来不知道服软是什么东西,掀唇骂道:“小狗!” 铁杖和银手环他都勉强能让人摸一下,可这玉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不知道。 他把过往忘得精光,和谢遇有关的一切事物、和那五年光阴相关的一幕幕片段、等在城外的无数个大雨天和大晴天,都密封在暗无天日的角落。 这块玉是谁给他的?为何苏醒时在他掌心?他怎么攥紧不放? 他也不知道。 他就本能的死守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像保护自己的心脏一样发自内心。 眼泪滑过脸颊之际他仓促的擦掉,攥着玉,一脸倔强的和盛怒之下的樊静伦对峙。 手指关节发出的脆响突兀的在耳边回荡,那是大少爷打雷下雨的前兆,到时候不把人打个头破血流他心口那道恶气就疏散不开,会要命。 然而樊静伦厉目瞪着樊璃,竟硬生生忍住抽死对方的冲动,寒声道:“我不打你。” 樊璃抬脸面向对方:“兄友弟恭,让着弟弟是你应该做的。” 樊静伦好脾气瞬间败光,冷笑着把银手环重重砸上樊璃右脸。 “叮——!” 短促刺耳的银铃声中,银手环从樊璃脸颊落下去。 他没感到疼,只遇到刻骨的冷。 身前梅香浮动,是有人替他挡了灾。 樊璃没那么脆弱,然而谢遇靠过来时眼眶突然就…… 他咬着唇怔怔坐在榻上,嗅着那冷冽梅香。 听说大雪天里万花败净,只有雪原里的梅树迎寒怒放,这花香里该有能融化坚冰的细火吧? 不然怎挺得过残酷的凛冬? 眼泪一颗颗砸下脸颊,他不受控的笑起来。 他十年里什么苦没尝过? 可这还是第一次在受伤之前被人护下,那挨打的人应该很疼吧? “哈哈——” 少年竭力压着自己的反常举动,他上气不接下气,指尖颤着紧紧抓住谢遇衣袖,喊出谢遇的名字时声腔里夹带笑声,别人便听不出这声音是喜是忧。 “谢、谢遇——” 眼泪顺着笑脸大颗大颗的滚下。 他笑得像求助。 樊静伦看不得这样子,扭头望向倒在地上的铁杖木然出神。 他左手边,谢遇用冰冷指尖替樊璃擦掉眼尾的泪痕,无声将垂露在空气中的玉坠放进他衣领。 樊璃抬手遮住眼睛,嗅到那冷冽梅香靠近自己,他猛低头抱着膝盖缩坐在小榻上,把脸埋进双臂严密地将自己封锁起来。 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不好看吧? 樊静伦看他肩膀剧烈耸动,黑着脸起身从榻边离开。 “但凡换个人我杀了他,再敢冒犯一次,你娘可不能为你缝补那身断骨了,好自为之。” 谢遇落在少年温热发顶的手陡然僵停。 满屋子暖潮向他扑来,涌到唇边,转瞬便同化成一抹夜色阴寒。 断骨? 他心想,怎会断? 怔忪间目光下垂,他看着那头埋臂弯的人。 少年蜷缩着坐在榻上艰难收笑,哽咽着在臂弯下回道:“小、狗。” 樊静伦掀唇露出锋利犬牙,忍了忍去镜台边摔了个杯子,瓷器粉碎一地,他弯腰朝镜子里看了一眼。 右脸青紫了一大块,看来他是对那混账玩意太好了! 樊静伦粗暴的翻出药箱,一边翻找药瓶子一边将碍眼的药瓶往外砸。 噼里啪啦的摔砸声传出门外,两个看门丫鬟紧着头皮急速推门进来,闷不吭声的收拾地上的碎瓷。 樊静伦给自己的伤脸涂抹一层白色药膏,眼神阴森的盯着破相的脸看了好几眼,咬着牙,反手砸掉手中的药瓶和台上的药箱,转身走向小榻哐哐送上几脚。 “下次绝不饶你!”他向樊璃示威后,又叫丫鬟:“都放着!让他磨脚!” 这位撒着气一溜烟出了东院,路过鱼池甩手抛了一块太湖石砸进去,然后在鱼肚翻白上浮时拽出马连夜跑出去找陆言。 不久后,丫鬟带走碎瓷关上寝门,东院又安静了。 小狸花颤巍巍的从樊静伦床上探出脑袋,看向谢遇:“奴才要画樊璃的玉,樊璃不准他碰,他就把樊璃打了。” 小猫被方才的大阵仗吓得不轻,抹着眼泪辛酸骂道:“狗奴才!都知道樊璃的玉碰不得,怎么不听?” 谢遇听着小猫的哭骂,指腹落在少年后背轻轻顺了一下。 他以为樊璃受的重伤是身上破了皮,或者从树上跌落撞伤脑袋,亦或是不小心哪里被刀刺伤。 万不料是断骨…… 那是何等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