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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了头,直视了陈格的眼睛,说,“那天,我拿酒泼了你,是我不对。” 陈格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她原来,是在为这个道歉。 “说你傻,还真是傻。”陈格愈发笑得不能自已,“那真要这么算的话,还是我没经过你的同意,亲了你一下呢。真要道歉的话,也该是我。” 盛棠一想,也是,于是她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来,对他说:“那你也给我道歉。” 陈格笑声渐止,但那一张清俊的脸上,却依旧笑意满满。他盯了盛棠那故作强势的小表情,说:“如果我说,我并不觉得我做得不对呢?” 盛棠脸上的鄙夷,不能够再明显了。 “我就知道,”她撇开了头,“我也是傻,会相信你的话。” 她绕过陈格,继续往前走。 陈格笑着,跟了上去,与她并了肩:“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 盛棠白了他一眼:“去死吧。” 被骂了的陈格,正相反,是格外开心的模样:“所以,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吧。”他总结着。 盛棠轻蔑地说:“你想得美。” 陈格点头:“我自然是要想得美一点的。” 盛棠承认,在耍嘴皮子上,她比不过陈格。 回去宿舍,门一开,盛棠就遭受到了暴风雨一般的质问: “老实说,你跟那个陈格,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是男朋友吧,闹别扭中?” “我能踹了我男朋友,你把陈格介绍给我吗?” “别别别,还是介绍给我吧,我现在就单身!” “……”盛棠反问钱可,“你不是说,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钱可双手捧了脸,一副花痴样:“真人长成那样,谁还会在乎别的啊。” 盛棠走向自己的桌子。在经过钱可身边的时候,她拍了拍钱可的肩,十分同情地看了她,说:“只可惜,他已经名草有主了。” “我就说吧!”陈媛媛嚷嚷着,“他们俩是一对儿。” 钱可一副丧气的模样,垂下了手。 盛棠低头,笑了笑,说:“不是我。” “啊?”陈媛媛莫名其妙,“不是你,还能是谁啊?” “是我妹妹。”盛棠在椅子上坐下,轻描淡写地介绍着,“他们俩才是真正的金童玉女,早晚有一天,陈格会成为我的妹夫。” 钱可张大的嘴,完全合不上。 “什么鬼?”陈媛媛疑惑着,“你别是又在骗我们玩吧?” 盛棠耐心地解释着:“先前我说不认识他,主要,是怕麻烦。老实说,他那一张脸,摆屏幕里给别人看还行,可现实生活中,还是麻烦居多。我怕。” 对此,陈媛媛表示了赞同:“这倒是,要被人知道,你跟陈格是熟人,恐怕到时候想要通过你去接近他的人,能排到校门口去。” 这次换了陈媛媛,过来拍了拍盛棠:“我理解你,”她说,“也同情你,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近水楼台。” 盛棠倒是无所谓:“你们要看了我妹妹的模样,就不会这么说了。”她笑。 “是吗?”陈媛媛表示怀疑,“她还能美成个什么样的天仙模样啊?” 盛棠拿了手机,解锁后,点进了相册,然后举到陈媛媛眼前,介绍着:“这就是我妹妹。” 三个人都围过来看。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还是钱可,率先发言:“的确,这么一看的话,还是他们俩,更搭一些。” “喂!”陈媛媛一胳膊捣在了钱可的腰上,然后她又转向了盛棠,十分严肃地表示,“我无条件支持你!” 钱可迅速反应了过来,立马就跟着改了口:“当然了,你要是也喜欢的话,我也绝对支持你,妹夫变丈夫!” 这大胆的发言,叫盛棠哭笑不得。 偏偏这时候,楚芳菲又补充了句:“臣附议。” 大家都看了这位慢半拍的小姐,一齐笑出了声。 被笑了的楚芳菲,懵懵懂懂,捧出了巧克力慕斯蛋糕:“吃吗?”她问。 “吃!”陈媛媛一马当先,接过了蛋糕,放去了盛棠的桌子上,开始分切。 香甜又带着些苦涩的气味,在宿舍里蔓延开来。 盛棠由衷地感叹:“大家真好哇。” “瞎感慨什么呢?”陈媛媛说着,递了一块给她,说,“不好的话,这后面的四年,该怎么过啊?” “说得对!”钱可点头,“没有酒,我们就以蛋糕代酒,敬我们2B505,永不孤独的美食家!”她举起了手中的蛋糕。 “喂,都说了,别提505前面的那两个,听起来太傻了。”陈媛媛嫌弃着。 钱可确实是忘了,她嘿嘿笑着,说:“那就敬505!” 盛棠也笑着,举了她的那份巧克力慕斯蛋糕。 四块切得不甚均匀的蛋糕,又合成了一个圆。 作者有话要说: 505小剧场—— 盛棠:我说,媛媛,你这个蛋糕,切得也太不规整了。 陈媛媛:吃你的吧就! 第5章 C05 九月份的天,阳光丝毫不输七八月份里的毒辣。 从宿舍楼里出来,水泥地面反着日光,白晃晃地刺眼。蝉声四面八方地涌来,哪里像是已经立秋了的季节? 临下台阶前,陈媛媛拿出她的大罐防晒喷雾,毫不吝啬地,往自己脸上喷着。 喷完了她自己,还给边上的三个人,也胡乱喷了一气。 钱可不甚吸进了一些喷雾,一面咳嗽着,一面拿帽子扇了风,说:“不要钱的啊,这么浪费,才在宿舍里不是已经喷过了吗?” 咔哒一声,是陈媛媛合上了喷雾盖子,她摇了摇头,小心地戴好了军训帽子,说:“双重保护。” 是的,从今天开始,她们这一届的新生,就开启了军训的历程。 在经历了一上午的摧残之后,要在下午两点这个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出门,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心理拉锯战。 “拼了!”陈媛媛振臂一挥,号召了她的伙伴们,迈了豪迈的步伐,越过光与影的那道界线。 这份雄赳赳,气昂昂,很快,就被头上的太阳,和教官百试不爽的站军姿,给消磨得一干二净。 “盛棠啊……”站在盛棠左侧的,是她天文学系的同班同学,黄婧。 她趁了教官不注意,轻声跟盛棠说着:“等下我要是晕了,你一定别随便让个人就来送我去医务室,要找个帅哥来抱我,知道吗?” 盛棠思考了一阵后,问她:“那你觉得,这里谁比较帅?” 黄婧一点也没有迟疑,她说:“我觉得吧,咱们教官就挺帅的。” 她们站的第一排——原本专业人数就不多,男女比例更是悬殊,盛棠只需视线稍稍斜一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