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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顶流的社牛姐姐又来整活了 第2节

    她知道那个女生叫沈思意,未来会因为机缘巧合进入娱乐圈,也许她会经历一些挫折磨难,但最终这些都会成为她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她会在娱乐圈大放光彩,同时收获完美的爱情。

    ——绝对的女主角剧本。

    季夏槐对别人的人生不感兴趣,不论多么成功的人生。

    她对这位名叫沈思意的女生会好奇的原因只有一个——在那些荒谬的剧情里,沈思意有一个白月光,名叫徐喻礼。

    而徐喻礼是同她季夏槐从小一起长大,跟在她的身后乖乖喊了二十几年“姐姐”的表弟。

    季夏槐回想着那些荒诞的画面有些发笑,那些徐喻礼与她记忆中的徐喻礼仿佛割裂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物。

    她记忆中的徐喻礼从小乖巧懂事,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与人交流来往,可以说达到了社恐的程度。

    但在她看到的剧情里,徐喻礼没礼貌脾气差,永远冷着一张脸,对谁都摆着一副大架子。他参加综艺不仅与其他嘉宾格格不入,更因为接二连三爆出各种丑闻遭到全网抵制;他参演电视剧不仅与其他主演关系不睦,还不配合剧方安排的宣传行程,于是被各家粉丝群殴;他在舞台上面对热情的粉丝们也极具冷淡,业务能力也一降再降,最后粉丝全都跑光。

    最终的结局是,徐喻礼接受不了从云端掉落到尘埃里的落差,患上了躁郁症,后来在一次开车外出过程中出了交通事故当场死亡。

    直到两年后沈思意一夜爆红,网友扒出她的人生经历,发现从小到大她一直在接受一个人的资助,而通过各种细节的比对,他们发现资助沈思意的人竟然是徐喻礼。

    沈思意当时正在直播,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泪洒现场,情绪难以控制导致直播中断。

    沈思意沉寂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消息,再后来出现时是带着一首叫做《不言而喻的礼物》的新歌一起出现的。

    这首歌不论其他,单看歌名便知道是写给谁又唱给谁的。

    而就在沈思意沉寂的一周里,网友开始深扒徐喻礼生前的事迹,发现好像也许他们对徐喻礼的误解太深了。

    加之各种明星的澄清开始陆续发出,网友们这才知道原来徐喻礼的“格格不入”“关系不睦”大多是出于他享受孤独而已,什么“耍大牌”“孤立其他主演”都是无稽之谈。

    徐喻礼身边人早些年的澄清也被挖出来,原来徐喻礼是个深度社恐,确实不太擅长与人相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遭受到网暴之后他心里难以承受,畏惧关注,因此在聚光灯下难以发挥平时的实力。

    同时徐喻礼生前的各种捐款等公益活动也被人挖出,各种惋惜、道歉于是纷沓而至。

    一时间从娱乐圈早已慢慢淡去的徐喻礼又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而沈思意那首送给徐喻礼的歌曲自然也爆红大街小巷,助她登上了更高一级的舞台。

    季夏槐看完这整个剧情只觉得荒谬至极。

    诚然,她不怪沈思意。如果没有她,或许徐喻礼直到最后仍然在承受着乱七八糟的污名,得不到彻底的解脱,是她间接地还了徐喻礼清白。

    但她还是很生气,纵本文由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欢迎加入观整个剧情,徐喻礼分明是那种小说和电视剧中常常出现的“工具人”。他甚至连配角都称不上,他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让主角能深刻发省,然后更进一步。

    季夏槐纵有良好的修养此刻也崩不住破功,想大骂几声这脑残剧情!

    这得是什么脑干缺失的玩意儿才能编出来这种剧情啊?工具人的人生就不算人生了是吗?

    季夏槐骂了好几遍剧情才平复好心情,但很快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既然给了她这个预知的机会,那就是意味着她可以干预对不对?

    不管能不能干预,这结局她都改定了。

    又梳理了几遍剧情,季夏槐找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徐喻礼这小子社恐这个毛病才是一切的起源点啊。

    虽说季夏槐并不认为社恐是什么大毛病,但偏偏徐喻礼所处的环境不一样,娱乐圈是个一举一动都容易被放大的地方,而他的社恐显然易见极容易遭到他人的误解。

    想到什么,季夏槐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流声过后是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喂,槐姐,小礼在拍摄呢,你什么吩咐我转告他?”

    接电话的是徐喻礼的经纪人大苏。

    徐喻礼身边的人对季夏槐的名字都如雷贯耳,更别提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呆在他身边的大苏,早就跟着徐喻礼见过季夏槐好几次,对两人的相处模式也都看在眼里,自然对季夏槐很是尊重。

    季夏槐和徐喻礼虽说关系亲近,但也不至于天天报备行程,因此随口便问了句,“拍什么呢?”

    大苏回她:“拍个宣传片,本来小礼这两天在国外拍广告,这不刚接了个综艺,那边要宣传片要的有点急,说不行就在国外拍了吧,这不今天我刚找了人过来。”

    综艺?

    季夏槐脑中灵光一闪。

    刚才的剧情里,徐喻礼人生的下坡路就是从一部综艺开始的。因为性格的原因,徐喻礼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完整的综艺节目,这次综艺如果不是因为公司逼着他带新人,他也不会答应的。

    或许就是这个综艺。

    “综艺?什么综艺?”她明知故问。

    大苏知道她担心,不敢瞒着,于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是个生活类综艺,名字叫《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公司为了奶新人接的,你也知道小礼他一直觉得老板对他有知遇之恩,本来他不想接,但老板都亲自开口了,他哪好意思再拒绝,就给接了。”

    《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果然是这个综艺,季夏槐心道。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大苏说完,估计是觉得她仍旧安不下心,于是又马上补充:“不过你放心,我会在旁边时刻看着小礼的,他一难受了我想尽办法也会让节目组停下的!槐姐我办事你放心!”

    大苏是徐喻礼的大学同学,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徐喻礼的经纪人,因此虽然身是在公司的,心却是向着徐喻礼的。

    他这么一番保证,季夏槐心里却五味杂陈。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太相信他了。

    原剧情中大苏确实如和她保证的这样,在整季综艺的拍摄过程中都时时刻刻盯着,从第一期开始几乎期期都会找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打断拍摄。

    一开始导演和观众还能理解,但后来随着次数多了,自然就难以接受了。

    而这成为了徐喻礼被大规模讨伐的第一个黑点。

    季夏槐想斥责又舍不得。

    真是个呆瓜啊,长这么大了还是学不会拒绝。

    她不由得想起两人小时候的时光,那时候也是这样,不管她提出多么奇怪的要求,徐喻礼都不会拒绝她。

    明明她才是姐姐,包容的人却一直是他。

    “喂?槐姐?你在听吗?”大苏一直没得到回应,有些奇怪地问。

    季夏槐收回思绪,“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大苏答:“下周三吧,正好那个综艺第一期拍摄,反正时间是卡得刚刚好。”

    季夏槐没再问什么,表示知道了以后就挂了电话。

    陈叔刚刚一直听着没插话,这会儿见她挂了电话才出了声,“槐槐,怎么了?小礼那边出问题了?”

    听电话的内容按理说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季夏槐此刻的表情实在太过凝重,因此他才有这么一问。

    毕竟她鲜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听他这么一问,季夏槐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大概真的不是很好,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还不到穷途末路的地步,犯不着这么紧绷。

    “陈叔,你帮我个忙吧。”

    第3章 整活第三天

    “槐槐!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们了!”

    季夏槐回到湖心区的别墅后,刚靠在沙发上浏览起娱乐新闻,门铃声就响起。

    她开了门,四个青春活力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扑了进来,争先恐后地抱住她,一个比一个高分贝的喊声吵得差点儿掀翻房顶。

    季夏槐的脖子不知道被谁的胳膊勒着,呼吸都有些困难,她面目狰狞地咬牙道:“撒手!都给我撒手!”

    待脖子上的禁锢终于没了,季夏槐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抬起眉眼看向面前四个喜笑颜开的女孩,有些没好气道,“知道你们好久没见我了很激动,但你们先别激动…”

    “嘻嘻嘻槐槐,谁让你一走就是两年,可想死我们了…”几个女孩七嘴八舌道,见她缓过来又上来揽住她的胳膊。

    季夏槐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们,“拉倒吧,是想我还是想我发的工资?”

    女孩子们又是一阵嘻嘻哈哈,回答的内容理所当然,“那当然是想钱更多一些啦!”

    季夏槐翻了个白眼,挣脱她们的手,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我真是谢谢你们的坦诚啊!

    说来话长,这四个女生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季夏槐的普通朋友,而是当初她花钱请的“陪玩”。

    季夏槐从小因为家庭原因,朋友几乎没有,从小时候开始家族教育给她灌输的观念便是像她们这种家庭没有真正的朋友,但偏偏季夏槐不信邪,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找,再一个接一个地背叛离开。

    高中毕业后,被一创再创的季夏槐彻底放弃了,但她性子向来耐不住寂寞,正巧那会儿徐喻礼正在封闭训练准备出道,季夏槐便想了个法子。

    她拿出自己的零花钱来,给自己雇了四个陪玩。反正一开始便是花钱雇佣的关系,季夏槐便没有产生过多的期待,与她们相处起来反而自在多了。

    这四个陪玩季夏槐还分了类:一个负责陪她吃吃喝喝,打卡探各种美食店;一个负责陪她逛街,光临各种奢侈品店;一个负责陪她唠各种八卦,什么都得知道一些;最后一个负责陪她静下心来或看一场电影或读一本书。

    别看只有四个人,可当初季夏槐找她们时那也是经过层层筛选和淘汰的,虽然是雇佣关系,可她也并不想她们讨好自己,刻意地形成一种上下级关系。

    相反,她希望她们双方是平等的,她给她们钱,她们带给她短暂的快乐。

    那年假期,季夏槐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最后筛选出了面前的这四个人。

    她的眼光确实还不错,从高考结束那年到今天,她们已经维持了六年这样的关系,抛除她这两年突发奇想想一个人环球旅行外,她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存在。

    因此这次一回来她便通过网络提前联系了她们,又让陈叔第一时间就将人接来。

    “槐槐,这次回来待多久呀?”其中一位女生挨着她坐下,摇着她胳膊问,“待久一点嘛!我们这两年给你挑了好多好玩的地方,你不想去挨个打卡嘛?”

    季夏槐扬了扬眉看过去,看她亮晶晶的眼神盯着自己,心情缓和了许多,沉思了两秒钟道:“嗯..这次应该会待得时间久点,我这儿有个事,不处理完我暂时就不打算走了。”

    “嗯?什么事儿啊?能说吗?”这下四个人可都好奇了,毕竟这么多年季夏槐一直都是主打的个“游手好闲”,一提继承家业就心烦得厉害,这突然回国有事怎么能让她们不好奇?

    季夏槐神情严肃了些,对着仍旧站在那边的一个女孩子说:“阿芷,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你帮我…”

    还没等她说完,四个女孩子齐齐笑出声来,从一开始的忍俊不禁偷摸着笑,到后来放声大笑只经过了短短的三十秒。

    季夏槐被她们笑得短暂地发了一会儿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故作生气道:“你们…!可恶啊!故意捉弄我是不是?”

    与她刚才四目相对,被她叫做“阿芷”的女孩捂住嘴,眼睛里却依然有笑意泄出来,“我们就是试一下,没想到你真的认不出来了…”

    “槐槐,你这个脸盲程度,到了国外是怎么生活的啊?不会出现问路十次,十次都是一个人给你解答的情况吗?哈哈哈哈…”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生刚刚收敛好的笑因为自己这个问题又猖狂起来,笑得整个人已经瘫在季夏槐身上。

    季夏槐有些嫌弃地把她扒拉开,“诡计多端的坏女人们,你们真是恶趣味啊啊啊啊啊!”

    话到最后她再不想掩饰,抓狂起来,哐哐往身边人的背上“砸”了好几拳。

    如她们所说,季夏槐有个不为人知的老毛病——脸盲。

    怎么说呢,她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只要是初次见面的人,她一律分不清谁是谁,但相处久了,只要长得不是特别像的基本也能分清了。

    但问题就是,她前面叫到的阿芷和四人团中另一个小名“晴晴”的,两个人长得有些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