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反复
待到雩岑再度被亲得昏昏沉沉陷入那红鸾喜被之中,日夜浸染的花香与玄拓的冷香一齐侵蚀而来,她却免不了地想起这些之前在昆仑所找到的神荼的生平记叙来,不禁有些心不在焉。 玄拓不会撒谎。 至少在此刻的状态与表情来看,男人对于神荼死于那魔族之事却是既定的,这与之前口诉所说的遇袭也似是相符,在神荼死后的玄拓更是一战成名,成为了魔族人人骇惧的万人斩… 只是在遇袭那日,玄拓所言的,神荼为保护大荒域大城绯梭而故意引敌远离,最终于某一干涸河滩的枯树下散尽魂魄—— 不知为何,这种我为众生之死看似其大义凛然,也合该是个很好的答案… 雩岑却总感觉有何不对。 神荼之死的那一日…是与父神六子玄桓齐往的。 两个真神,就算神荼不善动武,父神之子的威名也并非空穴来风,零随当年曾与他讲过些许神魔大战之事,包括那父神二子玄凛之赫赫战名,夜杀数万魔族,名为伏击,绝对不可能有太多魔族隐匿于此,再加上那是下界极为荒僻的大荒域之处,绵延万里的死亡沙漠与戈壁,一望无际的平坦,少有连绵起伏,又如何能藏得下那般多的魔族能够将两位真神截杀? 倘是来的一员大将,也并非会闹到这般不可脱身的结局。 力是不敌,可自保到援兵来潮也是足够的。 可为何…偏又会造成如此惨况? 再加上玄拓方才口诉,神荼弥留之际的确身旁魔族尸首众,可谓是一场死战,但倘若来者实力如此强悍到捻压,却又为何不当场将神荼处死,独留她气息奄奄等到玄拓来时才彻底灰飞烟灭。 这其中疑点颇多… 可玄拓,的确不像是撒了谎。 迷迷糊糊间,雩岑的脑海里却又冒出另一个此前被她所忽略的因素。 …玄桓。 没有比他更知晓那日发生何事的人了。 也许是梦境的颠乱使然,又或许是她被玄拓亲得有些缺了氧之际的大胆想法—— 若她那时遭遇零随截杀后的梦俱是真实的… 那廊桥水阁之间…撒谎之人… 便是玄桓。 玄拓醉酒后口口声声指责他为何不救,再加上而后他看似发泄地摊牌而去,包括那痛苦到极致的双腿… 这之间恐怕还有更多的秘密。 只是玄拓为何那么多年一直坚信这般之事未曾细想,当局者迷是其一…恐怕这等强烈的自责下,转嫁魔族成为一个更好的精神寄托。 毕竟在那个梦里,当时酗酒的玄拓的精神状态已然看起来十分糟糕。 至于在那般痛苦下的唯一救赎,或许只有在战场中飞扬而麻木的血腥嗜杀里,才得以麻痹一二。 也许曾是历史的旧闻,这也并非是什么秘密… 雩岑许早在昆仑时便听闻,那玉清真神自真神神荼去后,在神魔大战彻底结束的万年间,成日只靠酗酒度日,日复一日的,没天没夜地靠着辛辣的烈酒将自己麻痹而起,直至在某一日精神状态开始渐渐好转,才逐渐担起那三清担子的一份。 可能她曾在无数个日夜中嫉妒过神荼其人… 甚至痛恨她为何被当成他人的替身。 如今她却只有些难过。 为人抱薪者尚冻毙于严寒…玄拓却像是在那漫长的雪路中寻找那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火苗,一步一步地,向那条永不落幕的寒冬之处越走越深。 即使他十分清楚…神荼已经死了。 可什么都回不来了。 再也没有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繁闹他的小姑娘了,没有妹妹,没有一个永远将自己的喜欢摆在面上的女子,那个总是会打扰武痴的他练舞的小叨叨永远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神的死,是干净又透彻的。 神魂俱灭…他却存不下任何一点她曾有过的东西。 高高在上的玉清真神…其实只不过是个空有躯壳的可怜人。 他有了权力,有了远播的声名,有了万般仙民对他的尊敬…可其实什么都没有。 如何的爱而不自知呢…才会一次又一次去回赎那个只是跟她有着一样相貌的人。 可恨又可怜。 两人缠吻的唇舌搅进那不自觉掉下的一滴滴酸咸的泪,难过地沾染了整个口腔。 充当窃贼的淡漠被冲销,雩岑觉得自己像个反复无常的傻子,明明是恨的,又是怜的爱的,一面怨着对方将她当作另一个人看待,一面又悯着自己为何不能当一个落水之人的救命稻草。 或许多年前的她很难与玄拓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情感,她却在此刻间有一瞬间倏然感觉,倘零随在人界遇险之时便那般死在她怀中,她估计也比玄拓好不了多少。 恨吗… 若是恨当初早便就揭穿他的所有算计。 可爱…… 却也不爱了。 远离他罢…永远远离。 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迟钝的味觉半晌才令那身上沉沉半压着的男人回过神来,高大的身躯像是巨大的遮蔽伞一般将她整个包裹在内,直起身来的玄拓愕然了一瞬,既是满脸的心疼,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抚过沾着泪痕的脸颊,那双杏眸的小珍珠却忍不住往下一颗颗直落—— “荼儿…荼儿…” 男人似是有些慌了,眼泪擦了却又满脸的接续:“你怎得哭了?” “…是我…是我做的不好麽?…惹你生气,让你难受了?…” “你别怕…”玄拓慌得双手齐上,捧着小脸一下一下为她抹泪,语无伦次道:“你别哭…荼儿…” “我以后再也不习武了好不好?…只陪着你…你要去哪我都陪你…我回头就将那些兵器都扔了去…好不好…我发誓再也不会习武了…我发誓…” 迷蒙的男人惊慌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与承诺,却怎样也止不住身下之人的泪。 着急心疼得几乎要吓出满头大汗的玄拓方欲小心讨好地撑起身来远离,然胀痛的脑仁却又开始作乱,拭泪的须臾间那双大手又开始抽搐似的颤抖起来,却突是被身下探来的小手猛地抱住,一阵天旋地转间,高大的身躯却反被压在身下。 一双愕然清澈的暗金长眸望着身上的人,既是被须臾绑来的红绸遮住了双眼,继是双手一紧,陷入黑暗间,玄拓静静感受着自己的双手被那厚实的红绸一圈又一圈地缠绕,束在床头的立柱上—— 止不住颤抖的身体在感受到嘴上传来的柔软气息后渐渐平复。 雩岑捧着脸吻上那有些茫然薄唇,发泄似地将眼泪蹭在对方的脸上,轻轻咬了咬男人的下唇。 身下之人因下唇的刺疼猛地瑟缩一下。 “我没事…我只是高兴…”她安抚地将身子凑近,小脸向下,紧贴在男人疾速跳动的胸口上,眼角余光却落在那害怕玄拓自残,而束缚而起的手腕之上。 “高兴?” 身下传来茫然又天真的询问。 “是啊…高兴。” 目光落处,方才那随意披上的内衫已然拉开深深的领口,一点可口的红缨若隐若现。 雩岑粗暴地一把将那领口扯开,盈实的肌肉宽肩窄腰,在那清晰的烛光中散着诱人的气息,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的腹肌处,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沉默而有力,仿佛张扬着那曾经的战勋。 "高兴什么?"癔症发作后懵懂的脑回路像是不能理解高兴为何要哭的逻辑,男人问得乖巧又小心,却直挺挺板着身子,听话得不敢乱动丝毫。 像是披着羊皮的小狼,相对娇小的狼崽吞噬着身下令人垂涎的大肥羊,小姑娘毫不客气地俯身舔过那早已硬挺的一粒,轻咬道: "高兴的自是是成亲之事。" “所以啊"雩岑蛮横地吻了吻男人的嘴角,轻佻着故意挑起男人下巴道:"为夫今夜便要好好疼爱我的小娘子。” 328、喘息(h) 男人的喉结紧张地滑动,暗金色的长眸被密不透光的红绸遮挡,眼前一片黑暗,一时间的触感与联系便只剩下了飘忽无定的嗅觉、听觉与肌肤相贴摩梭的触觉,隐隐直立的毛孔像是脱体而出的细枝神经,密布而敏感地将那外在传来的各种感觉在黑暗中的脑海中数倍放大,仿佛窗外微风抚曳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清晰可闻… 却令玄拓感到万般的难受与不安。 万年从军锻炼而出的警觉心是记忆所逃脱不掉的,就算排斥于脑海之外,却在润物细无声间早便浸润了每一寸神经的突触末梢,像是一只被迫露出柔软肚皮的黑豹,无边的黑暗仿佛将身体各处的触感都拉至最高,肌肉紧绷不下,仿佛像是要随时应对那来自黑暗的致命偷袭。 而对于跨坐在男人腰间腹肌上的女子而言,看见的便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猎豹似流畅的身体在床榻上伸展,两条长臂举过头顶,被那层层紧缠的红绸束缚在头顶,衣衫凌乱,那漂亮的暗金长眸亦隐匿于那覆掩的红绸之下,多年未曾习武的孔武身躯在那层层包裹的尊贵衣冠下渐渐退淡成健康的小麦色。 身下的红鸾喜被褶皱,巨大的色差在那跳跃的烛火中将男人的身躯衬托得更为盈白有力,漂亮结实的线条投淡出浅浅沟壑的阴影,将那微蹙而紧绷的俊脸描摹得更为诱人。 裤子唰地一下被彻底拉下,除却那半掉不掉,被松松垮垮扒至手肘之处的内袍,胯间的风光在那葳蕤的烛光下展露无遗。 一道凝实的视线仿若实质般地从脸颊一路扫落,像是隔空的触碰,本就直立的毛孔瞬间战栗,身下之人的呼吸变得陡然不定,就连那吞咽口水的频率也愈发频繁,皮下隆起的喉结不安地一次又一次地滑动。 似是能感受到那积蓄于下身的视线,男人本就颤颤巍巍直立挺立的欲根,在那明亮的灯火之间开始丢脸得摇头晃脑起来,脸上热度渐深,腰胯不自觉地向上摩梭摆动令得那硕大的龟头都在那目光之下扑哧吐出一股微浊的腺液来,粘稠而缓慢地从那龟头上大张的棱角凹槽处淌过,沿着粗硬的棒身一路绵延出湿漉的欲痕。 前精将那剑拔弩张的青筋吻得透亮,湿哒哒的触感由龙首处清晰又诚实将一切感觉放以数倍地传达而回,玄拓的脸几乎烫得要与那覆眼的红绸涨成了一般颜色,想要故作遮掩的转过头去,却又碍于那高缚的双臂遮挡,赤红着脸干脆破罐破摔地将半张脸都埋入了臂肘的阴影处。 “你脸红了…”跨坐在腰腹之间的小狼毫不客气地将男人害羞的遮掩摊开在明面上,初始的蠢蠢欲动却在玄拓这般的表现下将雩岑体内的恶趣味完全勾出,既是轻佻地捏着对方下巴,颇为流氓地俯下身舔了舔那令得舌尖温度都陡然温高几分的红脸,小姑娘表现得像是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又有谁能想起这般表现的雩岑方才还是个软嫩嫩,仿佛一戳就会哭起来的小哭包子。 既是似乎还嫌不够,话落的同时,那软嫩的小手早已覆上了男人身下那涨得发疼的欲根。 “我的小娘子硬了…”小狼崽顿了顿故意又凑到男人已然烫得要燃烧起来的耳根子旁强调道:“很硬。” “这…分明!…” 玄拓紧咬着牙关,隐忍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间挤出来的。 “分明什么?” 小狼崽呼吸灼烫,一下一下沿着脖颈一路啄吻而下,舔了舔胸前的两颗小红豆故意问道:“娘子不说,为夫可不知意欲何为…” 男人口齿轻嘶一口凉气,咬着牙道:“你个丫头…分明你是妻,又哪来的为夫之称,颠倒得不像话!” “可我分明从那话本上看来,娘子便都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有何不妥?” 雩岑眨了眨眼故意装傻道,一对柔软的酥胸在男人意欲挣扎间恰到好处地揉过那胸膛,雩岑直起身来,便见着身下健挺的身躯又轻颤着萎靡而下,硬邦邦的肌肉直膈得人骨头发疼,可谓是全身上下俱硬… 包括那有一下没一下被小手撸动爱抚的欲根。 遮在眼前的布条被汗水浸湿,迷蒙的黑暗升腾,让那若有若无的安全感仿佛在虚无之间愈发远离。 明明是这般健壮高大的躯体,却成了另一个娇小家伙的砧板鱼肉。 雩岑抚摸着身下那愈发敏感的身体,紧压在胸膛上揉扁的酥胸酥麻地蹭过男人的乳头,灵巧的小舌依着那线条的幅度逐渐向下,在男人的人鱼线上又吸又舔,微尖的犬牙熬人地磨过紧致的皮肤,激起一阵阵颤栗,沿着胯骨逐渐没入那两腿之间的人鱼线啄吻,最终在抬眸之间,一双杏眸望着那紧缚的暗金长眸将那粗硬含进嘴里。 男人独有的麝味盈满口腔。 雩岑敛了敛眸,尽可能收起牙齿,避免误伤,小嘴却被那堪得上骇人的粗度撑得发麻,却在努力张嘴将那个烫人的欲物含得更深。 “呃…嗯…” 玄拓颤抖不止从紧闭的牙关间露出一声无法遏制的呻吟,下意识将腰胯更深地往雩岑嘴里顶去,猝不及防的顶弄碰巧在小姑娘换气舔弄之间的空荡一下顶进了喉心,热烫的滑腻感令得男人腰眼倍酸,雩岑下意识的干呕却又将那硕大的龟头咽得更深。 喉口猛地一夹,脑内瞬间的一片空白,悠长而刺耳的耳鸣之间,只觉喉咙深处一股股热烫的液体仿佛顺着喉管直接射入了胃里,呛声后退的小姑娘吐出之际又被那还未射尽的白浊弄了个满头满脸,雩岑倒坐在床上眩晕地咳了好一会儿,才恍惚地略略回过神来。 头发上挂着一滴滴还未来得及液化的粘稠白浊,却不仅是她的小脸与头发遭了殃,就连男人身下的垫着的红鸾喜被与那喘着气的紧实腰腹都洒满了点点白浊。 精量之大,而胯下方才前后射了有两三回的囊袋依旧圆滚滚地饱得不像话,丝毫未曾疲软的马眼依旧一股股往外小幅度喷射着那尚未排尽的余精,剧烈起伏的胸膛几乎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皮下都隐隐发起一层诱人的粉红。 玄拓的额发几乎被打湿,即使未曾直视双眼,她也可从男人那紧绷仰头的下巴瞧出,那尚在高潮波澜顶端的巨大余韵。 仅仅口了不到几回,男人便如此剧烈地丢了精,这是令雩岑有些傻眼的。 “啊…哈……” 男人粗重地喘着气,像是个瘫痪在地的濒死之人,浓浊喘息确乎一时间只剩下了低沉的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