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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孤的,就此两清。” 赢勾听罢没有答话亦没有辩解,也许这件事只是个误会,但他已不想过多解释。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郑重地向零随再次行了一个主仆之礼,随之直直站起,大步迈出牢门,轻浅地如同从未出现过。 零随背着手面着身前黑洞洞的墙独自一人不知站了多久。 直到身后的牢门又一次响起。 “主上,东瀛急报。”一个暗卫在零随身后半跪,极为恭敬和顺从。 一如方才的赢勾。 “说。”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仿佛刚才的一切情绪波动只是做了个假梦。 “青要帝君三日后抵达上界,目前已在途中。” “可他七日前传回的奏文中并无归意…怎会突然回程?” “属下不知。” “罢。”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旋即转身又看了看十字架上被绳索紧缚的子虚王留,眼眸闪烁,但仍旧允了诺派人将他们穿戴齐整,扔到了广居少阳府的附近。 ………… 雩岑极怂的站在英招门前,来来回回踱步了好半晌,仍旧不敢敲门进去。 零随这个人还真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啊啊啊!!! 此刻的她方才知道男人走前的一番拥吻意欲何为。 明显就是想让她见不了人啊!!! 赴宴换了身衣服的她将卡留在了职官服的大袖内,出了宫也只能迟缓缓地驾云而回,等到顺利回到七重天大城的英招府门口时,她早已是累的泪流满面,又捻了诀认真清理了一下衣裙上男人留下的各种不明液体,才发现其实最为明显的吻痕和肿唇根本无处可藏。 这被暮汜看见了岂不是要笑话她一辈子。 呜呜呜…… 辣鸡零随,以后娶老婆都是满脸大麻子的母老虎! 她当初怎么会喜欢过这种人啊啊啊!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正当雩岑满脸纠结地转来转去时,面前的大门却突而‘吱呀’一声打开了。 刚要吓得往一旁柱子后躲藏,却发现门后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盈盈发光的蓝色风铃。 ……其实英招早就知道了罢,只是为了避免两人相见的尴尬? 雩岑悄悄自我安慰,随后便做贼似地捂着脖间的吻痕,一路小跑鼠窜回屋。 回身轻掩房门,靠在门板上长吁一口气,心头高悬的大石头猛然落地。 还好…还好…没被发现…… 正当雩岑洋洋得意,意欲在黑暗中摸索着要去点灯时,一双明晃晃的金眸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突然袭来,将她再次重重地压在了门板上。 ……黑…黑黑…? 雩岑这才想起自己屋内似乎是养了一只猫。 被惊吓到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搭拢在她肩膀上的小爪爪之时,她却一反常态的摸到了一只泛着薄茧的人手。 雩岑这才意识到今日大猫金眸的高度也不太对劲。 ……似乎高了许多。 “啊啊啊…唔唔唔……”被强压在门板上、因莫名遇袭吓个半死的少女扯开嗓子叫得惨烈,下一刻便被袭击者的大手死死捂住。 ...呜呜呜…如果她抢先自裁,死相会不会好看一点…… —————————————— 咕咕咕……某只粥鸽鸽先自罚三杯 其实没鸽啦只是更的晚一点(小声bb) 知道很多小伙伴等急了,我先让阿岑给你们嗑三个响头道个歉 雩岑:??? 80、关系 淡青色的灵力从周身迅速倾泻而开,其中微微夹杂的淡淡金点在浓浊的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灵力疾快地缠绕上袭击者的玄色衣袍,一阵凝实蠕动,化为实体的柳条就将对方的周身上下捆成了个粽子。 袭击者却因雩岑灵力中散发的淡金色的光点神色一怔,猝不及防之下就被小姑娘玩的小把戏包了个严实,暗金色的长眸微微一闪,转眼便见紧张地冒了一头汗的雩岑已是伸手半拉房门,慌慌张张便要往外冲。 柔韧性极佳的柳条被男人轻松挣开,玄色衣袍甚至没有卷起多余的褶皱,便将前脚刚跨出房门、自以为逃出升天的雩岑又一把拎了回来,如抱猫儿一般双脚凌空,整个人都被迫窝在了男人怀中。 这人是什么怪物啊!!! 雩岑内里哀嚎,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细想袭击的来由,只一个劲地在男人怀中装作剧烈挣扎的模样并悄悄驱动灵力化为数柄短刀悬浮在袭击者的后心处。 小手在阴暗处虚捏,男人身后轻悬已久的短刀若流星般狠狠向其背心极快地戳射而去,雩岑捏着满手汗眼见着短刀便要齐齐没入男人后背,其人却已抱着她一个瞬闪,落在了不远处的床梁边。 数道淡青色的流光划破寂寂的黑夜,直至将身后桌面上置放的茶具击个粉碎,又扫过桌旁暗淡的灵灯才烟消云散。 雩岑在同龄人中已属佼佼,这短时间交手之人三番四次的彻底压制令她对自己的人生都产生了怀疑与挫败。 乘云而回灵力已消耗过半,方才那几下已经是她目前所能施展的最大限度的攻击了。 怎么办…怎么办…… 呼吸变得稍显急促,微微颤抖的小手逸满怀中人的不安。 金眸见此中闪过几丝犹豫与心疼,之前下定的惩罚之心稍有些动摇。 哪知此刻,被雩岑灵力擦扫而过的灵灯十分不稳地晃了几晃,随之便在桌面上打了个横旋,坠落的响声伴随着明晃晃的灯光在屋内同时响起,此番景象将屋内两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下意识地望向对方,两人视线相交,将对方眼底的惊愕看了个完全。 ………… 雩岑坐在床沿上低头揪着手,偶尔小心翼翼地抬眸偷瞧一眼坐在不远处桌椅旁的玄拓。 想象过两人各种情况的会面,却不曾想好端端地弄成了这样。 不好意思,这种场景她也真没见过。 这灵灯的一顿神操,将两人想遮掩的一切都暴露了个完全。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还特别是她被零随那个小乌龟陷害完的当晚…… 雩岑只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本来暴露身份一脸慌张的男人却在看见她脖子上绚烂的吻痕与华丽丽的肿唇之后一秒转换表情,霎时间脸沉的比烧了三十年不刮灰的锅底还要黑。 明明做错事的又不是她…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担了这个锅…… 怂成包子脸的雩岑鼻孔狠出着气,又将零随在心里胡乱骂了一通。 不过其实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玄拓这个将她一扔就是一纪有余的男人又有什么立场来生她的气? 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才对嘛! 就算她半夜回家、身上带着吻痕又是如何,她与清微府早早便绝了关系,她所作所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如何罢? 雩岑这厢托着脑袋心里自我疏导一番,倒还真觉得自己有了些底气去面对随时可能袭来的狂风暴雨。 “……他碰你了?”两人相对无言,不知静谧了多久,玄拓才沉着嗓一脸兴师问罪地开了口。 “……”雩岑自我鼓了半天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