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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你装了八次肚子疼,六次手腕扭伤写不了字,三次玩失踪。”暮汜凉凉一瞥,“你今日又想来些什么新花样。” “那个……” 小手一摸,从怀里摸出一封小巧的信封,双手虔诚地奉上。 男人展手打开,待到看清上面内容时,额头青筋就开始突突直跳,直直连带着太阳穴也胀痛起来。 这小丫头果然又想搞事。 而且还是关乎他今后性命的大事。 这居然是一张天帝选妃宫宴的请柬。 “昆仑帝女雩岑……”暮汜有些凌乱,“西王母何时有你这么大的女儿了???” 颦瑶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将昆仑一脉唯一一个名额给了她不说,还弄了西王母的私印,给她安了个帝女的身份。 “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雩岑尴尬地搓搓鼻尖,早在前半月天帝选妃之事早已传遍整个上界,闹得沸沸扬扬,前几日颦瑶便遣人来了文分部,特意给她送了一套光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行头,并传话说赴宴之前还会有专人为她来打点妆发容貌。 但因为她遇袭之事太多人知晓只会徒增打草惊蛇的风险,雩岑还是纠拧着默默瞒下了此事。 要不然以颦瑶那等性子,可不得把上界搅得一片乱。 “你不能去。”暮汜再次拒绝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当前。 “哈…我就去凑个数打个酱油,到点我就溜回来了。”雩岑不解。 凑个数? 暮汜仿佛操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 该感到疑惑的人难道不是他才对嘛! 他也不知道为何雩岑与濯黎两人都甜得蜜里调油了,却还上赶着去参加什么劳什子选妃。 她这一去要是帝君知晓,她遭不遭殃不说,他得先负荆请罪跪穿钢板罢。 况且这万一要是选上了岂不是又更糟糕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去。 哪知雩岑表面上诺诺应了,看似放弃了这个糟糕的想法,实则内里已是开始思虑起了今日的逃跑路线。 她要是鸽了颦瑶那后果可比再得罪一次暮汜的后果严重多了。 大不了到时候跑路之前留个纸条令他不要担心她的安全就是了。 谁知打算偷偷摸摸跑路的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刚过午休几刻钟,文分部前便洋洋洒洒停了一辆三十六只青鸾伴飞的鸾车。 过路之人无不频频回首,但倒也没几个人敢停下驻足围观。 众目睽睽之下,彩凤齐鸣的鸾车内大步跳出一道彩羽倩影,随之领头似地挥挥手,其中四只青鸾便化为四道高挑女子的模样,直入了文分部内将正在处理文书的雩岑给架了出来塞进了鸾车。 待到得到消息的暮汜急急赶来查看之时,颦瑶已是轻撩裙摆意欲回身上车了。 “玄女娘娘……”这回轮到暮汜弱弱开口了。 “不行。”颦瑶言词拒绝,“小柳树今天请个假,我带她有急事要办。” 暮汜心中却是哀嚎,哪有什么急事,可不就是天帝选妃的事嘛! …… 当他还未多说第二句话时,面前轻盈的鸾车便已贴着地面疾飞,转瞬之间驶出去老远,根本没有给他再说一次不的机会。 所以他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帮雩岑把这件事瞒下来比较好罢。 暮汜真是欲哭无泪。 车厢内,雩岑泛着被几丝可怜楚楚泪花正被两个青衣侍女强扒着身上的职官服。 颦瑶望此反而从小圜界内取出一壶她方才未曾喝完的茶碗,漂去茶沫悠悠抿了一口。 “我本欲以六十四只青鸾的帝女阵架来接你的。”青眸车厢角落瞟向几乎已被剥了个精光的少女,“谁知这七重天的街道实在太窄,只好清减一些才能进得来。” “真是可惜啊。” 所以颦瑶这种骚包张扬的排场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雩岑不禁泪眼婆娑地暗暗吐槽。 这下可好,她想低调还真就低调不起来了。 这番盛大的排场,让她稍微有点想原地去世呢。 —————————————— 电脑登不上……用手机传上来一点点分段我哭惹 今天拔智齿退了麻药之后疼到脑仁都在疼,今天先一更啦抱歉 等我过几天好一些了再来补(。??︿??。) 71、宫宴 从鸾车而下为时尚早,于是颦瑶便带着雩岑在九重天大城随意寻了个饭馆先行吃饱,免得她在宫宴之上狼吞虎咽丢了昆仑的脸面,随后又寻了个茶馆包间,点了一壶茶和些许精致的小茶点,直至坐到日落时分,才扯着她又上了鸾车,半刻之后便是一个稳稳地微顿,停在了天帝重歆宫府的大门口。 早在鸾车上,雩岑已被强压着换了新衣,被侍女上下捯饬画上了一脸妆容并斜斜绾了个朝云髻,又缀上几根细节考究的发簪与一柄青鸾舞月的步摇,此番折腾下来,平日里粗枝大叶的她也看着有了几分灵动柔巧的女子模样。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虽然没有镜子可以自顾欣赏一番,但喝茶时小茶盏中映出的倩影还是令她大吃一惊。 眉若远山,眼如黛月,却都融化在一汪盈盈的眼波之中,轻点朱红的樱桃小嘴半张着,却仿似娇俏地勾人采撷。 青丝间的发簪无不为此锦上添花,尤是那随微微步风轻晃的步摇流坠,婉约中不失大气,清丽平和中又透着些许温婉灵俏。 不得不说昆仑一脉的审美与妆容还真是独具一格地赏心悦目。 被颦瑶紧急训练过仪态端姿雩岑轻提着裙摆缓步从鸾车内踏下,轻轻将飘逸轻薄地淡青色裙摆整理妥帖,抬眼便望见重歆宫府外已陆陆续续停了七八辆样式各异却都彰显主人大气富硕的车驾。 不过总体对比而下,三十六只青鸾伴飞的鸾车还是显得如此出众和耀眼。 轻轻一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阴阳怪气的气哼传声入耳,雩岑疑惑地左顾右盼之时,从各自车架中而下的众女早已随着宫婢的前引踏入了这座浩荡雄伟的天帝宫府。 微微侧身望向身旁鸾车中探出小脸的颦瑶,哪知颦瑶却是催促她也赶紧进去。 “你不一起吗?”雩岑赶忙抓紧救命稻草。 “我对做零随这个小娃娃的妃子可没兴趣,当然是你自己去。”颦瑶回之以毫无形象的白眼。 雩岑听罢倒是一怔,这才想起其实颦瑶的年岁是比天帝零随大出一万岁有余。 可怜兮兮地正想表演一个原地撒娇哀求着颦瑶进去给她壮壮胆子,谁知一旁的鸾车直直冲天而起转了个方向,朝九重天外飞驰而去。 只甩下一句,“好好表现啊,别给我丢人。”飘散在夜风中。 内心超怂的雩岑在原地呆立了半晌,才万分不愿地回身递了请柬,跟着一带路的宫婢缓缓入了宫门。 ………… 宫宴幕天席地地设于重歆宫府后府的华清池旁。 因着宴会还未开始,互相相识的贵女便结伴命宫婢挑着灯往不远处的花丛夜访群花。 雩岑坐在自家座位上,也不敢乱走,偶尔喝一喝面前酒盏内的甜酒,并时不时举起大袖做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