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踏上魔王之阶的圣徒
「姊──姊大人！」浑身绷带的阑珊天使，居高而下，俯视着运输船上的玛莉苏，她那破旧羽翼燃烧起了白炽烈焰，并包过了她全身，周围无数雷电开始凝聚，最后化成了无数闪雷朝着玛莉苏劈去。 「魔法可不是这样用的喔。」玛莉苏从容地笑着，并慢慢地走到了军舰掛着的巨大船锚旁，一路上士兵用剩的弹壳在她身后飞了起来，弹壳被灌注了黑影，被玛莉苏拿来拦截向战舰射来闪电。 当金属的弹壳朝着闪电射去时，雷光所產生的磁力便会吸引金属，再碰触到的那一刻，能量便会一口气被射放出来。 「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必须请你先安静一会。」玛莉苏看着气急败坏的莫斯提玛，并从容地笑着，这让对方气急败坏的凝聚起了更多能量来製造闪电。 这一次，是蓄力的一击，然而玛莉苏便是在等待这个时机。 「大哥哥们，船锚人家就拿去了喔。」玛莉苏来到船边，动用黑影将船舰的锚鍊被拉到最长，并截断，随后那巨大的船锚，被扔向了正在蓄能的莫斯提马。 金属吸收雷电的能量，锚鍊像是蛇瞬间船住了莫斯提马，这位天使瞬间遭到自己所凝聚的雷电所反噬，瞬间所释放的爆炸震碎了利维坦巨腹中的探照灯，再将爆炸周围的肉壁给烧的焦黑，莫斯提玛也被深深的镶在了其中。 在那一瞬之间，玛莉苏用黑影罩住了整艘船舰，使其不受到爆炸波的灼热的侵袭。 船上的士兵们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玛莉苏，要说的话，却让他们冒了冷汗。 「各位大哥哥们，接下来会有一点晃喔。」玛莉苏蹲下身，摸着甲板，接着船身开始了剧烈的上下晃动。 玛莉苏的目的是要清除周围正在朝着舰上人员发射火箭弹橡皮艇，那些橡皮艇上的圣骑士身上的护甲，有着非常优异的防弹效能，陆战队的枪火很难对其造成实质的伤害。 舰船晃动所扬起的巨浪，掀翻了橡皮艇，将船上的圣骑士给摔入了海中。 「人家必须得认真战斗，所以人类别捣乱喔。」玛莉苏解除了黑影，一挥手数滴鲜红的血液掉入了海中，瞬间染红了整个水面。 在水面下的圣骑士想要游回海面上时，却发现周围的水，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不只淹入了鼻腔，更窜进胃与肺脏，让他们活活在水中窒息而死。 远处戒备的士兵，发现登船小队全军覆没后，边开始向玛莉苏所在的舰船，射出了无数发的子弹，无论是反坦克的单兵导弹，还是被人道禁止白磷燃烧弹，通通被他们射向了玛莉苏。 玛莉苏一挥手，扬起了鲜红的巨浪，挡下那片由枪火所组织的风暴。 「好了，你是要在那里观望到什么时候呢，彼得大人？」玛莉苏望向了在半空中俯视她的彼得，对方即使是不死的圣人，也没有能够与玛莉苏直接战斗的能力。 「看来即使是人造的天使，也无法和你抗衡。」彼得的嘴角略微上扬，对方上又有任何投降的想法。 「别说笑了，那东西就是用垃圾做出的前卫艺术。」玛莉苏用优雅，并兇残的眼神看了下彼得，并从甲板跳下，在深红的海面上行走着，就好像是在陆地上行走那样自然。 突然，一道雷光打到了她的面前，那是莫斯提玛，她从刚刚的损害之中恢復了过来。 「姊──姊大人！」对方再次挟带的雷电的力量，向玛莉苏俯衝。 「莫斯提玛，在人家脚下的海水，现在就像是人家的僕人一样听话喔。」玛莉苏向后一退，瞬间深红的海水，如合起的食虫植物将莫斯提玛给吞噬。 「復仇──！向万恶的席拉復仇！」莫斯提玛用最高速度脱离海浪的吞噬，但是合起来的海浪，瞬间化成了尖刺，刺进她的右手臂。 莫斯提玛按着被鲜血染红的手臂，愤恨的看着玛莉苏。 「如果想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就得换个现代一点的名字喔，莫斯提玛。」玛莉苏看着莫斯提玛，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怜悯。 让他们这些连善恶都不明白的天使去参加杀戮的人，是看着小孩子拿着武器替自己卖命的卑鄙大人。 「吵死了──！」囉嗦──！好烦──！姊姊大人为什么不能快点去死！」莫斯提玛摇晃着身体，虽然外表是个成人，但此刻就像个小孩子闹脾气。 「当然不行啊，还有蛋糕，电玩等着人家，就算今天世界毁灭了一大半，人家还是会强迫人类想出新的甜品和游戏的喔。」玛莉苏用天真的口吻，说出了如同魔王残虐的话语。 「明明毁掉那么多我们珍视的人！毁掉我们喜欢的城市！你罪无可赦！」莫斯提玛的思绪陷入了混乱，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勇了进了脑海，对于玛莉苏的憎恶使她变得更加混乱。 她是初生的天使，却有着不属于着她的记忆，那些执念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让莫斯提玛成为毁灭整个世界的火种。 「彼得大人，你难道对于现在的权势不满足吗？即使只能躲在教皇后头，但你能号令的可是有十三亿人口之多。」玛莉苏看向了混乱中的莫斯提玛，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彼得。 「这世界还有五十七亿多的异端啊，席拉，本来你的工作，便是在神子从新踏入这个世界时，将他们全数清除，然而你却偷走了神子的心脏，令他无法再復生。」彼得愤怒的指责着玛莉苏，他十分崇拜自己的导师，而那份崇敬从两千年前萌芽，已经发展为了一种病态的情感。 当初的十三位门徒，在人群之中，都是些与社会格格不入的怪人，所以他们才被耶穌编成门徒，并像是家人一样那样对待。 至今和彼得相同的十三人都相信，只要能够只要献上他们的血肉，并找回神子的心脏，便能将神子给唤回。 「如果是师傅，他一定有办法！」彼得怒视着玛莉苏，深信不疑的怒斥着她的叛逆。 「谁知道呢，但你们也清楚吧，那天如果不是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玛莉苏看着彼得，她从容残虐的目光之中居然露出了一丝怜悯。 「就会是你们这些人呢，彼得大人。」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那个傢伙用永恆的生命创造了十二个不死的魔王。」玛莉苏叹了口气，收起了眼中的慈悲，目光再次回到混乱的莫斯提玛身上。 「復仇！为什──么！杀！」无数重要的人在眼前被被残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记忆涌上了莫斯提玛的脑海，最后只匯集而成了一个最为单纯的想法。 ──即使燃尽此深，也要用復仇的业火奖眼前这个罪恶的存在给吞没。 炽焰凝聚成了冠冕，浮在莫斯提玛的头顶上，她全身浸入了圣洁白焰之中，成为身披圣焰的炽天使。 「罪人──的审判──」莫斯提玛挥动了燃烧着的翅膀，原本被玛莉苏的魔法掌握的鲜红海面燃烧了起来，变回原先清澈透明的的模样。 「席拉，事到如今，我们也不会停下，还给世界一个救世主，这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后赎罪，而你真正的罪，便是阻饶我们赎罪。」彼得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看着两位天使的战斗，脑中浮现出了过往与恩师相处的回忆。 当他们发现自己双手的鲜血早已无法抹去时，他们只能朝着魔王的道路，越走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