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梅开二度

    季明渊被燕月抱了起来平息高潮余韵，但是阵法解开情欲消退，这般跟燕月黏在一起便让他感到十分怪异起来，他已经恢复了灵力，便推开了燕月站起身施术把自己收拾干净，燕月坐在地上看着他又恢复了那一尘不染冰冷凛冽的样子，不由腹诽季明渊可真是个拔x无情的男人：

    “你那阵法还想改成一月一次吗？我指导你再改一次？”

    “……”季明渊已经不觉得自己真的有自己改动阵法成功的可能了，他怕自己再改又出现更麻烦的结果，还是就保持十天一次吧，他应该很快就能突破大乘了，

    “不必了。”

    他又扫了还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燕月一眼，隐晦地瞥过他胯间那根还露在外面又半勃起来的粗硕性物，光是看真是完全看不出长着倒刺……

    “你将衣物穿好。”

    燕月撇嘴，索性又化为了猫咪扑进了他怀中，燕月有些恋恋不舍地抬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下次什么时候见？”

    他跟季明渊的身份特殊，当然是不能想见就见了，私会时他们能友好相处，其他场合见面便只能针锋相对，运气比较好时他们一个月能见到一次面，运气不好时也许几年都见不到一次。

    季明渊想了想：“下月我当是无事。”

    季明渊现在做的事情绝大部分都是教导照顾凌宸，偶尔为天微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总是有空的，燕月看着他：

    “那——下月初五见如何？”

    季明渊：“……”

    季明渊：“初四或初六。”

    他的阵法十天发作一次，下月初五岂不是又撞上了？难道他还要再跟燕月搞上一次吗？

    燕月自然是不肯放弃：

    “为什么？反正你的阵法都会发作，初五那天你都是要找人解阵的，怎么你现在又觉得我不行了？”

    季明渊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车轱辘：

    “你不愿就算了。”

    猫咪顿时睁圆了碧绿的眼睛，啊呜一口咬了他的脸颊：

    “你竟然为此不想跟我见面？！”

    季明渊没有说话，顾弦歌从来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凌宸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会选择卖乖装可怜，季明渊还是很吃那一套的，燕月则不一样，燕月说服哄骗不了他就会开始胡搅蛮缠，比如现在任性的猫咪已经攀上了他的肩膀扒拉下了他的发带在他的头发里钻来钻去：

    “下月初十我就要去找凌夜了！他还不知道想干什么好事情！下一次见面可能是我们今年上半年最后一次见面了！！你竟然不想跟我见面！！”

    他像扯着线团一样扯着他的头发，季明渊伸手揪住了他的后颈把他从自己的头上拿了下来：

    “下月初十之前初五以外的哪一天都可以。”

    猫咪把蓬松的尾巴拍在了他的脸上：

    “那就这月二十五！！你说的哪一天都可以！！”

    季明渊：“……”

    季明渊：“你为何非要如此？”

    燕月：“你既然不愿意，那我就偏要勉强！”

    季明渊：“…………”

    好吧，燕月确实是这种人。

    季明渊松开了捏着他后颈的手指把他抱进怀中：

    “……那你便初五上午来。”

    算了……就算是那一天也不代表就能刚好撞上，除却这一次，前两次都是在傍晚时分才发作的，上午跟燕月打一场也不影响什么。

    猫咪贴在他怀中晃了晃尾巴，倒是没再继续折腾了：

    “好，那就说定了。”

    季明渊停顿了一下，想起来他刚才说的话：

    “你初十要去找妖皇凌夜？”

    “啊，我宗毕竟跟他还有合作关系，”燕月在他怀中翻了个身，“他叫我宗派人初十前往妖界说是有要事相谈，我猜测应该是为了通天剑吧。”

    血月宗与妖族的交易与季明渊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并未没有再问下去，又同燕月聊了几句，便送他出去了，送走燕月之后季明渊便去找了顾弦歌，想跟他说妖族与通天剑的事让他把凌宸叫回来，不过刚说到燕月去而复返顾弦歌便脸色一变：

    “燕月回来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季明渊：“……”

    季明渊其实不会在顾弦歌面前说谎，听此微妙地沉默了一会：

    “……他为我再次查看了一番阵法，然后出了一点意外……”

    顾弦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他故意提前触发了那个阵法想要强迫于你？？”

    季明渊：“…………”

    季明渊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他跟燕月做了，不过他还是下意识为燕月辩解了一句：

    “……他没有强迫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提前触发了阵法。”

    顾弦歌：“…………”

    顾弦歌磨牙，燕月那个王八蛋……不过季明渊跟燕月也做了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怎么想燕月都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的，只是顾弦歌原本以为他知道后会等到下一次再伺机下手……不过他现在的心情虽然恼怒，却没有知道季明渊跟凌宸发生关系时那般失望难过。

    毕竟那是燕月。

    季明渊会为燕月妥协太正常了，在季明渊表示他要去找燕月解决问题时顾弦歌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顾弦歌定了定心，又看向面前人有些疑惑的俊脸，不过燕月就算了，季明渊竟然还跟凌宸做了，这真是令他一想起来便如鲠在喉，顾弦歌毫无怀疑燕月对他肯定早跟季明渊做过了一事毫无反应，但知道凌宸居然也得手了的话一定会气得发疯马上去把那小崽子给砍了，这么多年来他跟燕月之间一直有着微妙的平衡，他很清楚季明渊不愿意失去燕月，燕月也很清楚季明渊绝不会离开他，如果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很大的可能便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继续维持现在微妙的平衡。

    但是凌宸不一样——他是季明渊生死不离最重要的挚友，燕月是季明渊命中注定最重要的对手，凌宸算什么？凌宸对于季明渊而言只不过是弟弟不在身边的替代品而已，季明渊接受他和燕月都很正常——但是季明渊也能接受凌宸，那不就说明其实谁都可以，接受他跟燕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并不是因为是他跟燕月才会接受的。

    不过顾弦歌也就能自己默默伤心再默默给凌宸吃点苦头罢了，他甚至不能让燕月也知道这件事跟他一起伤心，毕竟凌宸还是他天微门的弟子，不能真叫燕月去杀了。

    顾弦歌越想越忧郁，季明渊观察着他复杂的神情：

    “燕月还跟我说了一件事，他说妖皇凌夜正在找通天剑，妖界骚扰人界正是为此，此事似乎很是复杂，凌宸或许独自解决不了，把他叫回来吧。”

    顾弦歌：“……”

    顾弦歌暂时是真的不想看到凌宸：

    “千星还在宗内，凌宸回来他们可能又会吵起来，你不是想趁这些日子再多与千星好好联系感情？这样吧，妖族如果真是为了通天剑骚扰人界凌宸独自调查此事可能确实有危险，我送信去通知他，让他转而去做另外一个安全轻松的任务，等千星回绝剑阁了再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季明渊想了想点头：“好。”

    他也确实想跟季千星多相处几天，凌宸安全无险的话，晚些日子再回来也好。

    “你接下来几天准备同千星做些什么？”顾弦歌问。

    “……”季明渊也没想好，他跟季千星这几日相处剑术心法什么的差不多都交谈完了，要是出去的话，他又有那阵法在身，万一不能及时赶回来就麻烦了，顾弦歌看着他：

    “你们兄弟之间总是谈修炼这样的正事也太过严肃，还是可以做一些轻松的事吧，比如当年千星还在你身边养病的时候你同他做的？陪他下下棋，看看话本之类，也能叫他跟你一起回忆一番那时候的事。”

    季明渊怔了一下，觉得顾弦歌这个提议很不错，他刚来天微门的那一百年季千星的伤势还很重，总是只能一个人待在房内休息，他确实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季千星又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体贴不说，季明渊便不知道主动去陪他跟他做些闲事排忧解闷，后来还是顾弦歌提醒了他，季明渊才学会了每天去陪弟弟下下棋，看看书，聊聊天，季千星原本孤寂寡言，在那之后肉眼可见地变得开心了起来，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令人心下柔软的温馨回忆：

    “嗯。”

    果然……弦歌总是最为他着想费心的。

    顾弦歌趁此又添了一句：

    “来我的办公之处玩吧，就像那时候一样——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顾弦歌现在是真的不敢离开季明渊身边了，今天才不过短短半天季明渊就跟燕月搞上了，但是他也不能阻止季明渊跟季千星相处，所以还是把两兄弟都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吧！

    就算季明渊自己无所谓，他也绝不能再让其他人对季明渊下手了！